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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爱写作,挖坑会填,但时间不定,可以约稿私聊

黄粱梦(群像)

  别看老秦天天被金子拎着早起,到头来却还胖了几斤人也精神了不少,看着老秦的变化师兄弟们也都挺开心,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,演出前一夜金子却突然病了,提早出院和连日的操劳,最终成了毫无预兆的高烧。

  看着金子发蔫的样,老秦不安的来回踱步,这些天一直都是金子带着他玩,他也很乐意跟着,金子发烧他想照顾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,毕竟饼哥嘱咐过他金子腰上有伤不能乱碰,看着老秦的样,金子乐了,熟练的找出了药半开玩笑的说了句“兄弟我就要口水喝,咱不用求雨。”话说完金子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老秦,又嘱咐了一句“明天还要演出,别惊动其他人。”

  老秦听着这话接过水杯给金子倒满水,递过去不赞成的说“明天是有演出,但您这烧着也不是小事啊,这样吧,不惊动别人,我守着您,一会要是退不了烧,我陪您去医院。”

  拿着水杯金子把药喝下说道“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事,你睡吧,有事我叫你不用你守着我,我又不是没了需要人守灵,你在我头上蹲一夜多吓人。”

  老秦听这话有点无奈“哥哥,都这时候了咱就别抖包袱了……”老秦话刚说一半,就被一嗓子开门打断了,听声音就知道是烧饼,老秦立刻开门,门刚打开就看着烧饼抱着个大瓷碗站在那,碗里是热气腾腾的清汤手擀面,上面还飘着不少姜片葱花,不谈卖相味道闻着是相当不错。

  见烧饼端着这碗面,老秦赶忙闪开去拿筷子让烧饼进屋,把面放在金子面前烧饼立刻就把手放在了耳朵上,显然是被这碗面热的够呛,看着眼前的面金子乐了,说了一句“师父做的啊。”烧饼一愣说道“您怎么知道是师父做的。”金子听烧饼这么说是又好气又好笑,接过老秦递过来的筷子金子说“不用别的就这味儿,我一闻就知道是师父做的,再者谁家外卖加这么重的姜。”

  金子说完开始吃烧饼端来的面,烧饼对着金子挑起了大拇指说道“还得是我哥了解师父,我刚看你晚饭没吃多少,就想来看看你,也是赶巧碰见师父做面条他就让我给你端来了,对了他还让我给你带点药,差点忘了。”边说着烧饼在兜里掏出了一个雪白的小手绢,打开里面是两粒消炎药。

  看见这两粒药,老秦很诧异师父是怎么知道,师哥只吃了退烧药没吃消炎药的,但烧饼和金子却见惯不惊,特别是金子,住家三年爷俩相处时光整八年,世上在没人能比双方熟悉了。

  金子吃完面,烧饼利索的收拾了碗就想出去,但却被金子叫住了让他顺道把老秦捎出去,老秦连忙说金子这不能离人,金子摸了把微微出汗的额头说道“我都出汗了没事的,别再给你传染了,顺路在和师父说一句天不早了,早点歇着。”边说着金子把手一摊,看着他手里的水渍烧饼点点头,把碗往老秦怀里一搁,右手提着老秦,左手扛着老秦的铺盖就出去了。

  目送俩人出门,金子实在乏累用纸巾擦了自己的汗就睡着了,烧饼俩人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那和工作人员聊天的老郭,俩人连忙过去打招呼,老郭听着俩人叫师父点了点头看见老秦手里的碗说道“挺能吃,我看是没啥大毛病,天天穿的那么薄,不病了才怪,行了你俩早点睡。”边说着老郭接过老秦的碗就往厨房走去。

  烧饼看着老郭的背影想起了金子的话,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着老郭的背影说道“师父,师哥说了让您早点歇着。”说完拉着傻狍子一样的老秦就走了,听着烧饼这一嗓子老郭差点摔了,回头看俩人早跑了,笑骂一声臭小子,老郭刷了碗也就回屋了。

  时间约莫到了后半夜,老郭穿着个背心就到了金子这屋,看着金子汗湿的头发老郭小心翼翼的给金子捋了捋,看着金子白了的鬓角,老郭抬手想摸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,只是给金子掖了掖被角,这是爷俩隔了十五年来第一次独处,老郭并没有叫醒金子就那么看着他。

  直到严导进来这个沉默才被打破,嘉宾病了,他这个导演哪能不来看看,可是事多他现在也是才得空,没想到老郭也在这严导小声的叫了郭老师,老郭应了一声,严导接着又问“曹老师,没事吧。”老郭笑着回了句“没事,他小时候有段时间半个月左右准发烧,我就让他跟着个戏班练功,现在这样比起小时候好多了。”边说着老郭站起身就把严导迎了出去,俩人外面说话。

  这二位一走金子就睁开了眼睛,神色清明没有一点刚醒的感觉,他这样的人睡觉警醒老郭进来他就醒了,之所以没睁眼并不是不希望看见老郭,而是不知道夜深人静说点什么,整整十四年他走的时间是爷俩相处的两个八年,金子知道爷俩有些地方是疙瘩说开好,可现在他就是不想,紧了紧被子,他暗想道曹云金,就许你这一回,下次不许在这么没出息了。

  五鼓天明,金鸡报晓,北纬路甲一号,天桥德云社,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演出终于开始了,老郭虽然不出场但照例还是会穿大褂,再看着金子伺候老郭穿大褂其他人心里滋味难以言说,眼窝浅如烧饼差一点哭出来。

  老郭和于老师穿完大褂,徒弟们才各自穿戴,大褂架子上来其他人都默默选衣服,唯独金子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大褂笑了说道“没想到我十几年前的大褂社里竟然还有,我还以为您都扔了呢。”边说着金子摘了一件蓝色的大褂冲着老郭摇了摇,老郭直接给了一句“滚蛋。”

  于老师则是也乐了说道“都扔了,你回来穿什么,咱家没这糟践东西的习惯,你师父知道你爱干净,东西平时都单独放着别人碰不着。”

  听着于老师的话,金子又拿了一件说道“这个是我当年最新做的,还没上身呢,正好老秦有件一样的就它了。”

  说完金子就开始套大褂,虽然他退了烧,但身上难免没劲,新大褂最大问题就是盘扣紧,而且相声圈有个隐性的规矩角儿不弯腰,你上面的扣子好说,腰下面那就只能是凭感觉硬扣了,所以金子的大褂就穿的慢了些。

  栾云平留心看着没有说话,筱贝筱楼哥俩刚要伺候师父穿大褂,小栾就给了筱贝一个眼神让他去帮金子,这一下让筱贝有点迟疑,对于金子这个蒙师,他不是没有感情,只是现在他拜了小栾再去接近金子,怕是会平白多出闲言,这对俩师父都不好,看出了徒弟的心事小栾用只有仨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是你师父他也是。”

  得了小栾的话,筱贝也就没在犹豫来到了金子身前,他个子高想帮金子系腰下的扣子就只能蹲下身,看着帮自己系扣子的筱贝,金子抬手想摸摸孩子的头,可不知想到了什么,那手最终只落到了肩膀上拍了拍,随后金子看向小栾说道“不愧是爱徒的爱徒,这个头和刘老师都有的一拼了。”

  听这话小栾也不甘示弱回到“是爱徒的爱徒不假,怎么蒙师不是你啊,我跟你说今孩子给你穿大褂,明你就的给俩孩子捧一个。”

  眼看火要烧到自己身上,系完扣子筱贝立刻溜了,果然小栾说完金子就半玩笑的开口了“唉呀,果然无利不起早,这点活我就许出去太便宜了吧。”

  小栾看着金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“您想多贵啊,咱这就这个价。”一句话大家伙都乐了,金子心里愿意给俩孩子捧,可嘴上那是饶人的主当即说道“你看啊,我才说两句,人家就拿了一筐话堵我的嘴,幸亏这是小事,要是大事我上那儿哭去。”金子一句话大伙笑的声音更大了,特别是老郭笑的最开心。

  这个插曲结束,距离上场还有一段时间,大家伙就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,原本金子是坐在大林身边,可老郭嫌金子坐的远就让他过来,金子就这么自然的坐在了老郭和于大爷中间,老郭的手很自然的放在了金子的腿上轻轻摩挲 ,对此在场人都表示不稀奇,他曹云金就该坐那儿。

  这个场景,恍惚中这间房里的所有人似乎从未变过,离散只不过是一个噩梦,梦醒了大伙都在,没来的不过是在其它地方演出还没赶过来相聚,直到工作人员来找老郭说有事,他才和于老师离开,老郭走了,看看时间剩下的人也就准备上场了,大家伙围成一个圈,手叠着手大喊加油,由于是头一场,金子和老秦分开就去了上场门。

  本来大家伙都特高兴,可是小栾因为手机上的一个信息脸色都变了,急忙追过去想说话,可这个时候主持人都上台报幕说到人名了,时间已经来不及听小栾说话了,金子当机立断说道“来不及听你说了,我们俩先把这一场稳住,有话下来说。”话说完金子拍了一把被整懵的老秦俩人就上去了。

 看着小栾这样,其他人赶忙过来问怎么回事,小栾脸色发白的说了句“停车场人数不对,而且票似乎不对劲,今天这场多半不好演。” 

  一句话后台洛针可闻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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